墙头越野赛冠军,吃得非常杂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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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好累,边狱以前的都不搬了jpg
比较社恐,不是很会说话,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鞠躬)

[无CP向正剧]阿基琉斯之踵•序章:拿索空间站事故

重启一下这篇文。
一个偏未来向AU,全文第一人称,为了效果叙事者会不断变动。人物范围囊括刺客信条、看门狗、声名狼藉:次子和虐杀原型,由于这是15年的老脑洞了有些新增游戏人物不会出现。
文章不提出明确CP向。
再次向这个史诗级巨坑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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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爱德华•肯威。
我是拿索空间站事故的主角。
好吧,主角之一。不过这种主角不当也罢。我希望把这件事讲清楚,虽然时过境迁,但我仍然不愿意让这把污泥白白抹到我们脸上。现在想想,那差不多算得上是所有一切的开始,几十年后发生的全部灾难在那会儿就埋下了祸根。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得很,跟一大批——年轻算不上,只能说是血气方刚的——同伴一起被选中并作为宇航员着力培训。即使在那个时候,上太空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虽然对宇航员的身体素质要求一向严苛,不过能够参军也已经说明了我们的健康程度。我们本来在海军服役,可世界已经和平很多年,我当初为了追寻刺激毅然决然地加入海军,之后,很快,我就像许多抱着同样想法的年轻人一样对风平浪静的海面感到厌倦透顶。战争没有,演习也稀奇。说实在话,虽然我们都讨厌圣殿骑士团那一大堆规矩,并且对他们的教条嗤之以鼻,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将世界管理得井井有条,至于无不无聊又是另一回事了。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当圣殿骑士团的特派员来到海军基地为他们下属的阿萨辛宇航工业挑选宇航员候选时,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那时候我想,虽然短时间内我们不会碰到大规模的星际战斗,但上太空检修空间站比天天在船上值勤——巡逻——执勤——巡逻要强得多。事后我回想自己做下的这些决定,有一点令我无比后悔,那就是我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妻子当作一个与选择有关的因素来考虑。那个时候似乎我的肾上腺素比什么都重要。我的两任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到应得的东西,温柔的丈夫和慈祥的爸爸才是我应该给予他们的——但是我没有。卡洛琳去世之后我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可那会儿一个深空探险任务离我如此之近,我实在不能放弃它。
总而言之,当我的年龄渐增,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已经不足以吸引我义无反顾地追寻每一次冒险,我开始严肃地考虑起退休。当然,42岁,这个年龄离退休还早得很,不过我完全可以从宇宙探索第一线撤下来,做一名基层工作人员,或者干脆从阿萨辛退出另外找一个普通人的工作,只要能让我在每个圣诞节都能陪家人一起度过就可以了。宇航员的工作时间太不稳定,对我们而言不存在节日和放假的说法。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原本打算把拿索空间站的检修任务作为自己的谢幕仪式,平平淡淡地退出宇航员生涯,然而人事不如意十有八九。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检修任务,如果非要讨论它的特殊性,那只能说拿索空间站是一大批无人操控的大铁块儿交换信息的重要场所,是前沿探索卫星网络的中心,考虑到它的重要性,拿索空间站需要经常检修。我之前参与检修它的任务也不下十次八次了,所以根本就没感觉到紧张。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我仍对当时的状况记忆犹新,每一个细节都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没有一天放过我。
我和萨奇、范恩、玛丽、杰克几个人一同乘坐我们忠诚的P-9号飞船去了拿索空间站。我们是老合作伙伴了,这艘飞船常常拉着我们东飞西飞,在漫长而枯燥的宇宙航行过程中我们玩起了海盗的游戏,不过这游戏玩了许多年我们还是没能确定飞船到底应该叫寒鸦号还是安妮女王号(萨奇似乎是打算跟我对着干一辈子)。在飞向空间站的过程中我跟他们提到我退休的打算,萨奇自然好好嘲讽了我一番,说我未老先衰得未免太过分了点,玛丽还在一旁提醒我说我一旦走了这船恐怕就得姓萨奇。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他们知道我挂念家人,并对我的决定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理解,在孤独的深空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通常都会变得十分紧密,所以他们轻易就把我放走实在称得上开明。毕竟我们没发过毒誓说要同生同死,我决定辞职,他们能做的全部事情也就是祝我今后生活愉快,然后花点时间习惯因为老同事的离去而产生的空白。
登上拿索空间站时一切正常,我们的飞船刚对接完毕我们就立刻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工作。我是组里的工程师,因此负责硬件的检查和老化零件的更换,不过空间站维护得非常好,我按照规定细细检查了一遍所有重要部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这遍检查花了多久,当玛丽开始招呼我们从窗户向外看时,我已经做完第一遍基础检查了。
“你们看那个是什么?”玛丽指向窗外,离她最近的范恩探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他一把扔下手里的工具,大喊大叫起来:
“小行星!是小行星!快避开!”
探测仪的确没有响,我确认探测系统没有任何问题,可它就是没有探测到危险的到来。事实上,圣殿方面早就应该探测到这次袭击,暂停维修活动并且从地面手动操控空间站避开,但他们任由我们升空对接,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警告。小行星在真空中的移动速度是非常之快的,我们能用肉眼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说明它们离我们已经非常近了。我们还有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决定性的反应,第一枚小行星就狠狠砸在空间站的不知哪个地方,警报尖叫起来,我们也被这一下冲击通通摔在墙上。
萨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向操控面板,拼命试图让空间站动起来。可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造来到处飞的,它要启动移动模块需要一点时间,逃出流星雨又需要一点时间;这两点时间足够把我们毁灭殆尽了。杰克不停地试图与地面联系,但没有收到任何回音,比起因为零件被砸坏所以没法使用,通讯系统的状态更像是对方单纯地拒绝接听。圣殿骑士团突然集体变成了聋哑人,把我们撂在近地轨道上吃流星。
没过几秒钟,又有两颗小行星砸中了空间站。我们完全站立不稳,一个一个喝醉了酒似的在空间站房间里边转圈子。
萨奇狠狠拍了一把操作台:“空间站没救了!上飞船!”
“我们就这么把空间站扔下?你确定吗?”我试图表达反对意见,“这玩意儿一旦报废所有前沿探索就都完蛋了!阿萨辛花了这么久建立这个庞大的网络,他们不会允许我们随随便便就把它给毁了的!”
“这该死的东西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条例里清清楚楚写着在遇到危险时我们可以选择首先保全自己的生命!别废话那么多了,这全都是圣殿骑士团的疏忽,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
又一次震动。气压下降的警报也开始响起来了,我们在一瞬间达成了共识,停止争吵并冲向飞船与空间站之间连接的通道。这个时候空间站已经不能继续模拟重力了,我们一个个漂浮在半空,这无疑更加拖慢了前进的速度。杰克还在试着联系地面,玛丽一把把他从通讯器前拽开,冲着他耳朵大吼着叫他赶紧往飞船里面滚。
事故发生时我和范恩离通道最近,所以我们两个首先冲进了P-9。飞船里也全是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不过空气暂时还没开始泄漏,比空间站里多少要安全那么一点儿。我们等所有人都撤进来之后立刻切断了与空间站的连接,启动发动机准备一头扎回我们的星球上去,趁这当儿杰克又试着呼叫了一次,圣仍然没有回应。
玛丽说:“等我们回去之后我要直接到圣殿总部去,狠狠地踹每一个高层的屁股。”
但是还没等萨奇把我们从呼啸而过的小流星群中弄出来,它们就接二连三地拥抱了我们的飞船。我觉得萨奇那时候发出的怒吼应该是在心疼船,但是另外三个人脸都白了,因为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控制台上推进器受损的警告。除了主推进器被正面击中之外,飞船尾部辅助飞船降落的小推进器也受到了刮擦,虽然可能对实际效果影响不大,但在宇航员眼里,这不大的影响差不多是致命的。
萨奇瞥了一眼屏幕上的飞船机体报告,当机立断:“全都到救生舱去!”
P-9载有三个两人座的救生舱,我们曾经对它们从来派不上用场这件事情感到颇为自豪,不过那时候显然不是为了空虚的自豪感而犹豫的好时机。我和范恩挤进了一艘救生舱,他很快就切断了与主舰的连接并驱动救生舱离开了P-9。虽然救生舱体积很小以至于我们不得不紧缩手脚挤在座位上才能保证不碰到任何关键的按钮,但它有着很好的机动性,推进器刚一启动就具有不小的加速度,带领我们迅速脱离了飞船。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放松下来,并且有心思为寒鸦号的殉职感到伤心。
然后我从舷窗里看到一颗巨大的小行星撞上了P-9。飞船在巨大冲力的挤压下迅速变形,几乎成了一团扭曲的破铜烂铁,而由于宇宙中没有让声音传播的介质,范恩在我拼命拉扯他的胳膊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变故。另外三个人——萨奇,玛丽,杰克——还没来得及乘坐救生舱出来。
后面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们两个人在极度的震惊和麻木之中放任救生舱向下坠入大气层,在迫降过程中我们的手动减速操作做得不太及时,直接导致当救生舱打开气垫生生砸在海面上的时候,冲力太大,我的头在气垫接触水面的一瞬间撞到了控制台,眉骨上从此留下一道很深的疤痕。
这就是拿索空间站事故的全部过程。我和范恩逃出来了,但是另外三个宇航员与空间站一起永远留在了那条充满太空垃圾的轨道上。如果你们相信我的叙述,那么但凡有点判断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这次事故完全是圣殿骑士团的玩忽职守——或者刻意隐瞒造成的,而我们只不过倒霉地刚好成为了最后一批检修拿索空间站的人。至于圣殿骑士团对这件事情的解释,我们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我在脑袋砸中控制台以后就晕了过去,所幸只是有点脑震荡,失血量不是很大,否则我可能就要交代在救生舱里了。具体有多长时间失去了意识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后来范恩把我摇醒,我们发现自己被海浪推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滩上,四周一片风平浪静,除了我们什么也没有。
救生舱里面有无线电通讯,本来是用来与地面控制台保持联络,不过鉴于我们现在正位于星球表面,做一点小小的改动就能让它收到其他频率的电台。我们很快就让它成功接收到了早间新闻。
他们在当天说的话与他们几十年后说的话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对这件事的判断在一开始就敲定了。他们把责任全部归咎于我们,说我们没有立刻检查拿索空间站的探测系统,直接导致这个造价不菲的空间站毁于一旦,并且声称他们曾多次与我们联系,强调探测系统必须首先被检查,但我们置若罔闻。这群混帐全都睁着眼睛说瞎话,随着近地轨道上的太空垃圾的增多,首先检查探测系统是每一个小队中的工程师都一清二楚的事情。因为拿索空间站的毁坏,阿萨辛宇航工业的前沿探索也就“令人叹息地,不得不”宣告暂停,一停就是几十年。我猜他们大概从我们的宇航服上获知了信息,知道还有两个宇航员没有牺牲;于是,事故发生的七个小时以内,我和范恩就成了全球通缉犯。圣殿一门心思要我们为“令人难以置信的自大和疏忽”付出代价。
实际情况是,早在我们登上拿索空间站做那次改变我一生的检修之前,阿萨辛宇航工业就已经与圣殿高层出现了分歧,到我们执行那次任务为止,阿萨辛已经基本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深空探索机构,并且蒸蒸日上。我毫不怀疑,如果这次事故是有策划的,那这肯定是圣殿骑士为了打击它而设计的恐怖阴谋;他们也确实达到了目的。时任阿萨辛宇航工业总管的阿尔莫林被革职下狱,所有的深空探索项目全部喊停,阿萨辛几乎是在瞬间衰落下去,宇宙探索的权力全都交到了圣殿手里。
而那天早上,听到消息的我和范恩作出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感到非常愤怒,并为了自己没法再见到妻子和孩子而痛苦;而范恩显得非常消极,表示自己要去投案自首。
“你还想要逃亡?这有什么用处?”他说,“不如去当面讲清楚,说不定还可以为我们洗清冤屈。”
我强压下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忍着怒火告诉他这黑锅我们是背定了,如果我们不愿意承认,他们甚至很有可能动用刑罚来逼我们写出他们满意的口供。当我回想圣殿骑士的装聋作哑,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他们一早就策划好的,达不到目的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然而范恩只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跑。
从那天起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开始了自己的逃亡,而范恩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好在他有作为同事的最后一点感情,他告诉他们说我与他坐的不是同一艘救生舱,因此不知道我在哪里,这为我争取了宝贵的逃命时间。不出所料,圣殿骑士操控下的媒体根本就不听范恩的辩解,坚决而顽固地认为我们就是应该为这次事故负责的人。我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露面,也再也没有回去看过我的家人,实际上,在藏匿了数年之后,这个世界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费尽周折找到了阿德瓦勒——他本来应该跟我们一起去拿索空间站,谢天谢地那天他有事没去——又通过他纠集了一小批不愿离去的阿萨辛原班人马,顽强地支撑阿萨辛生存下来。我不指望别的,只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待遇,我的后半生都用来追寻真相,找寻一个能够完美解释圣殿骑士动机的黑暗的缘由。
在花了很长很长时间翻遍所有残存资料之后,我和阿德瓦勒发现,在我们这几个人一直没有深入涉足的深空探索项目里似乎有一些相当不得了的发现,它们足以改变人类的命运。而这些发现,阿尔莫林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圣殿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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