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隐

玩游戏的时候看到的有声望的设定……虽然并不像小喷罐那样，直接影响狗哥的性格……但觉得这是个好梗

凑字数的终极【。麻烦你们一定要仔细看，我真的不是手滑复制了两次

感觉写得没什么感觉啊【……

————————————————————

布莱恩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简直糟透了。

当那根铁管砸在柜台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牙齿跟耳膜一起颤抖了起来。售货员紧紧闭上眼睛，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张开，但令他失望的是柜台对面的三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儿的小混混并没有消失，为首的家伙身上纹满了纹身，他把铁管提起来在自己肩上掂了掂，抬起下巴眯着眼盯着布莱恩，肩膀上的蛇头随着他的肌肉一起滚动。

“抱……抱歉，”布莱恩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收费，你们得跟店长说，我没有权利——”

“闭上你的嘴，把收银机打开，这就是全部你需要做的，小杂种。”

上帝保佑，这只是家杂货店！布莱恩觉得自己额头直冒汗，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足够镇定地说话：“但这些钱并不归我管，先生，我得把今天的营业额汇总之后报告给店长才行，在这之前所有的缺损都是我个人承担的，所以请你们明天过来直接跟店长交涉，可以吗？”

他刚刚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了它究竟有多么愚蠢。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然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店内回荡，激得布莱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着铁管的家伙几乎笑出泪来，他好不容易停止狂笑，抹了抹眼角，然后把那只手搭在布莱恩肩上，手指似有似无地按捏他的关节筋脉。售货员在那只手上闻到了一股铁锈的气息，不知是来自铁管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真是可怜，”小混混用假惺惺的语调说，“你还没汇报营业额？这代表我们明天还可以来抢第二次？”

布莱恩瞪大眼，跌跌撞撞地后退一步挣脱对方的手，撞上身后的货架。“你不能……”他急促地喘气，神经几乎被恐惧粘在一起。他看着对方绕过柜台径直向他走来，手里的铁管危险地摇晃着。

“我再说一遍，把钱拿过来。”

“求你了，我只是个打工的……”

紧接着布莱恩就在自己嘴里尝到了铁锈味。那股糟糕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伴随着嗡嗡的耳鸣声和视线模糊，这些都让他双腿发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地上。痛感延迟了几秒才出现，他捂着自己的一边耳朵呻吟，艰难地移动四肢，缩进柜台的角落里。武器此刻仍在行凶者手里，对方往前踏了一步，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布莱恩，从牙缝里挤出啧啧的叹息声。

“你改主意了吗，蠢货？”

布莱恩咬住牙齿和嘴里的血腥，用颤抖的手指在自己的工作服里摸索，由于紧张和疼痛的双重打击他的指腹几乎失去辨别能力，花了好久才勾出那串小钥匙。小混混一把夺回来，它在灯光下短暂地一闪，布莱恩似乎看到自己的饭碗随着那串钥匙一起消失在视线之内。小混混示威般地把那串钥匙甩得叮铃作响，然后逐把试着抽屉的锁。另外两个家伙一个抄着手，另一个把自己的指关节按得劈啪作响，他们都牢牢盯住布莱恩，以防他做出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事情，比如报警。

突然间布莱恩听到了什么动静，他一时间辨别不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像是什么零件滑动并卡上卡槽的声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离门最近的一个人就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一根甩棍在打中他的膝弯之后直击后颈，两声硬器击中肉体的闷响过后，被袭击者就躺倒在地，仅有手指能轻微抽动。

受袭击的是站得最靠后的那个家伙，背对他的另两人比布莱恩还要晚上几秒才发现这件事，他们迅速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拿着铁管的小混混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犹豫了一下，抬脚跨过在地上呻吟的同伙，拐过柜台到了另一边。他朝原本被柜台遮住的视觉死角瞄了一眼，瞪大眼睛张口要喊，却突然痛苦地弯下腰去，然后像他的同伴一样扑通倒在地上，从小混混的角度仅能看到一根棍子自上而下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下巴。

希望他没咬到舌头。布莱恩想，看着最后一人气急败坏地扔下钥匙，抡起铁管跑回柜台另一边。在他拐过柜台拐角的那一刻，售货员面前突然笼罩下一片阴霾，一个人影从柜台另一侧迅捷灵活地跃到桌面上，敞开飘拂的风衣下摆遮住了头顶的日光灯洒下的光线。他看见对方的左手拿着那根甩棍。

小混混刚刚意识到对方跃上了柜台，那根甩棍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头上。他发出一声惨叫，胡乱挥舞着铁管，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头部。而对方用甩棍把他的武器格到一边，从高处跳下来，用整个身体把他压在地上，甩棍的把手再一次磕在他刚刚才被攻击过的地方。这一次那家伙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袭击者站起身来，把甩棍收回原位，顺手塞进风衣兜里，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压低他的帽檐。布莱恩颤巍巍地扶着柜台站起来，紧盯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他的惊讶大过对方救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袭击者意识到布莱恩在看他，于是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面罩拉得更高了点。

“私法制裁者！”布莱恩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你救了我——你救了我的工作！”

对方显然对他的反应感到有点难为情，他敷衍般地耸耸肩，左手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弄。此时布莱恩还在盯着他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狂热。这段时间私法制裁者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他见义勇为的事迹，而新闻也受舆论的强大影响而不得不收起对他的负面言论，转而提出他这么做是否恰当的疑问句。不过芝加哥的年轻人会相信哪一方显而易见，崇拜英雄的心理在人们之间相当普遍。

私法制裁者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点点头收起手机，抬眼却看到布莱恩用颤抖的手在划拉他自己的手机。他立刻抬手制止，敲着柜台提醒他收起手机。

“等等，不要拍照。”

“哦，是的，啊，可是我——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私法制裁者沉默几秒，抬手拍拍售货员的肩膀：“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相信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能够证明你跟我见过面，如果你觉得不好收拾的话，打电话叫警察，好吗？在我离开之后。”

 

艾登踏出杂货店，拉下自己的面罩，在夜晚的冷风中长出一口气。背后的年轻人还在挥着手臂激动地喊着些什么，大意似乎是支持自己，但遇到如此狂热的粉丝艾登只觉得有点难为情，搞得自己似乎是个便装出行然后被认出来的明星一样。

实际上，他只是在搜寻帮派的据点。最近这一区域出现的各种零散的大小帮派越来越多，搅得居民不得安宁，艾登连日出勤端掉那些有发展成更大麻烦趋势的帮派，这也让他的声望有了大幅度提升。他骑着摩托车路过杂货店时刚好看到那群恶棍用铁管把售货员揍到地上，所以他决定顺手帮个忙。幸运的是，这几个家伙刚好隶属他要找的帮派，通过黑进他们的手机艾登获悉了帮派的具体地点。

他跨上摩托车，看了看手里的地图，据点离这里并不远，仅和他现在的位置隔了一条街区。在进行攻击之前他得好好规划一下，直接冲进据点面对十几号甚至几十号人显然相当不明智，艾登启动摩托车，缓慢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私法制裁者藏匿于阴影中，动作熟练地用甩棍敲晕第二名守卫，紧贴墙角观察着内部的形势。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因为小巷中恶棍们粗俗的笑声并没有减弱的趋势。他用空闲的左手掏出手机，轻松骇入不远处墙角上安装的摄像头，电子监视眼的红光轻微闪烁，随着机械的声响将镜头扭到艾登的视觉死角。他看见一群人聚集在集装箱后面聊天，于是通过摄像头透析他们的个人信息，他只需要打倒首领就能让这群乌合之众作鸟兽散，不需要造成更大的损失。很快他分辨出了首领，于是滑动着屏幕退出摄像头视频，打算寻找时机攻击——

“你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艾登瞬间神经紧绷到极限，他没有回头，而是条件反射地猛一下压低身体，恰巧避过了原本要射击他心脏的一枪，不过他的肩膀还是被子弹所擦伤。他暗骂一声，右手甩棍往背后挥出，听到对手的痛叫之后立刻拔腿往来路冲去。

该死，他忘了有人可能在外面，就像他撂倒的那三个小混混一样。

枪声吸引了据点内敌人的注意力，艾登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墙壁间。他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头也不回地冲出小巷，直接拐进旁边的地下停车场。他们果然追上来了，叫骂声紧贴他的脚后跟，艾登感觉肩上一阵阵刺痛，但似乎并没有伤到能够妨碍活动的筋骨，他暂且把伤口抛到脑后，一门心思对付身后的敌人。他翻过活动栅栏，穿过人行道，左手掏出手机，在经过每一个变压器的时候都会引起一次爆炸，炸晕一两个敌人或制造一场混乱。

后面大批敌人的脚步有明显的迟疑，显然连续不断的莫名爆炸让他们觉得他们所追逐的人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货色。趁他们犹疑的时机，艾登翻上扶手，几步跨上安全梯，然后抢在身后的家伙抓上横栏之前把梯子提上平台，隔断了追捕路线。

“懦夫！”首领在下面挥舞着拳头怒骂。艾登没有理会他，而是后退几步站在安全的位置，防止其他带枪的人朝自己脑袋扣下扳机。

“逃跑和撤退并不是同义词。”艾登大声回答，同时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键。突然间消防通道顶端的洒水灭火器开始工作，一时间雾蒙蒙的水汽腾空而起，飘散得到处都是，严重妨碍了追兵们的视线。他们手忙脚乱地抹掉脸上的水珠，耳朵却比眼睛先一步察觉到了不对，当他们抬起头来的时候艾登已经从平台上跳了下来，而他们的首领躺在地上，缓慢地吐出最后一口气，空气里的火药味一闪即逝。

“这就结束了，”私法制裁者说，随后迅速越过栅栏消失在拐角处。当敌人追到拐角处时，艾登已经消失无踪。他规划好的路线完美地帮助他逃离了作案现场。

 

艾登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他关上门，长出一口气，把风衣脱下来随手扔到沙发上，径直走进洗漱间。肩膀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高领毛衣，但幸运的是活动左臂时除了伤口处的刺痛艾登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子弹没有直接击中他，应该只是皮肉伤。

他褪下衣服，就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伤势，在确定没有什么破片之类的东西扎进皮肤后从旁边的医疗箱取出消毒药品和绷带，为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这样的伤口还不足以让私法制裁者暂时休班，他打算在自己的隐蔽点小小地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工作。过得超脱于时间之外的私法制裁者最后确定了一下伤口的绷带，在确认它绑得足够紧不会在跑步时脱落后伸展了一下腰肢，决定好好睡一觉。

在他关灯离去前，艾登最后看了一眼镜子，紧接着发现了异样。镜子反射出来的影像似乎异常昏暗，镜子里的自己与他四目相对，绿色眼瞳里流转着深邃的暗影。

艾登迈前一步，敲了敲镜子。

“喂，我看得见你。”

 

 

布莱恩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简直糟透了。

当那根铁管砸在柜台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牙齿跟耳膜一起颤抖了起来。售货员紧紧闭上眼睛，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张开，但令他失望的是柜台对面的三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儿的小混混并没有消失，为首的家伙身上纹满了纹身，他把铁管提起来在自己肩上掂了掂，抬起下巴眯着眼盯着布莱恩，肩膀上的蛇头随着他的肌肉一起滚动。

“抱……抱歉，”布莱恩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收费，你们得跟店长说，我没有权利——”

“闭上你的嘴，把收银机打开，这就是全部你需要做的，小杂种。”

上帝保佑，这只是家杂货店！布莱恩觉得自己额头直冒汗，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足够镇定地说话：“但这些钱并不归我管，先生，我得把今天的营业额汇总之后报告给店长才行，在这之前所有的缺损都是我个人承担的，所以请你们明天过来直接跟店长交涉，可以吗？”

他刚刚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了它究竟有多么愚蠢。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然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店内回荡，激得布莱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着铁管的家伙几乎笑出泪来，他好不容易停止狂笑，抹了抹眼角，然后把那只手搭在布莱恩肩上，手指似有似无地按捏他的关节筋脉。售货员在那只手上闻到了一股铁锈的气息，不知是来自铁管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真是可怜，”小混混用假惺惺的语调说，“你还没汇报营业额？这代表我们明天还可以来抢第二次？”

布莱恩瞪大眼，跌跌撞撞地后退一步挣脱对方的手，撞上身后的货架。“你不能……”他急促地喘气，神经几乎被恐惧粘在一起。他看着对方绕过柜台径直向他走来，手里的铁管危险地摇晃着。

“我再说一遍，把钱拿过来。”

“求你了，我只是个打工的……”

紧接着布莱恩就在自己嘴里尝到了铁锈味。那股糟糕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伴随着嗡嗡的耳鸣声和视线模糊，这些都让他双腿发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地上。痛感延迟了几秒才出现，他捂着自己的一边耳朵呻吟，艰难地移动四肢，缩进柜台的角落里。武器此刻仍在行凶者手里，对方往前踏了一步，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布莱恩，从牙缝里挤出啧啧的叹息声。

“你改主意了吗，蠢货？”

布莱恩咬住牙齿和嘴里的血腥，用颤抖的手指在自己的工作服里摸索，由于紧张和疼痛的双重打击他的指腹几乎失去辨别能力，花了好久才勾出那串小钥匙。小混混一把夺回来，它在灯光下短暂地一闪，布莱恩似乎看到自己的饭碗随着那串钥匙一起消失在视线之内。小混混示威般地把那串钥匙甩得叮铃作响，然后逐把试着抽屉的锁。另外两个家伙一个抄着手，另一个把自己的指关节按得劈啪作响，他们都牢牢盯住布莱恩，以防他做出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事情，比如报警。

突然间布莱恩听到了什么动静，他一时间辨别不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像是枪栓拉开的脆响。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证明了他的猜想，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站得最远的一个人惨叫着倒下，鲜血从他的背部喷涌而出。中枪者倒在地上，在几次剧烈的抽搐后就没了声息，红色的液体在地上弥漫开来，弄脏了白色的瓷砖地面。

受袭击的是站得最靠后的那个家伙，背对他的另两人比布莱恩还要晚上几秒才发现这件事，他们迅速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两个人惊恐地对望一眼，同时向外迈步走出去，跨过地上不声不响的同伴尸体，先看向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柜台转角，朝他们的视觉死角看去。

其中一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子弹射穿了他的肚子，这让他痛苦地弯下腰去。在他倒地之前，第二发子弹紧随而至，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胸膛开了第二个口子，这个人像他的同伴一样侧身倒地，鲜血混杂在一起。

拿着铁管的领头者瞳孔急剧收缩。布莱恩看到一个人从柜台后站起来，右手拿着一把特战1911，单手虚虚瞄一下仅剩的敌人，吓得对方动弹不得。几秒后，在小混混愈加虚弱的惊恐喘息声中，对方几乎是好整以暇地开了枪，子弹射穿小混混头部，一时间场景惨不忍睹。

袭击者把手枪插回腰带，看了眼衣服上弄上的脏污，皱了皱眉头。他蹲下来，把手在尸体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随意拨弄两下。灯光有点亮，他压低帽檐，让更多的阴影落在屏幕上，以便更容易地看清上面显示的东西

布莱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血液漫流到他脚下，他惊恐地叫着抬起脚来，拼命往干净的地方蹭。他的叫声引来袭击者微不足道的一瞥。

“你怕血？”

“这根本不是……”布莱恩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上下打战，不得不咬住牙齿防止自己咬到舌头。瞥到堵在他出口的死者扭曲的面庞后，他更加惊恐，一个劲往里缩。他认出了对方是谁，私法制裁者，臭名昭著的违法义警——实际上根本不能称他为警，为了达到目的，他能毫不在意地杀掉挡路的平民。

私法制裁者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点点头收起手机，缓步走到柜台前，胳膊肘搭上台面。售货员仍旧两腿发软，双手撑着地面勉强靠坐在角落，看见他走过来，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你冷静点，杀掉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私法制裁者口气冰凉凉的，他衣袖上的暗红色触目惊心，“我就是想要点东西。你这里有口香糖吗？”

“——什么？”

对方没有回话，他在柜台上环视一周，找到了一包还没拆封的口香糖。他顺手拿了过去，揣在口袋里，跨过尸体大步走向出口。

 

艾登踏出杂货店，拉下自己的面罩，在夜晚的冷风中长出一口气。他听到身后的年轻人拨打电话时激动的嗓音，很显然他是在打给条子。如果不快点离开那些家伙很有可能把他的逃跑路线封锁，他得立刻行动了。

实际上，他只是在搜寻帮派的据点。约尔迪告诉他这附近的帮派手里很有可能有他所需要的信息，建议他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来碰碰运气，端掉两个据点然后搜查他们的资料。他骑着摩托车路过杂货店时刚好看到那群恶棍用铁管把售货员揍到地上，所以他决定顺手“帮个忙”。幸运的是，这几个家伙刚好隶属他要找的帮派，通过黑进他们的手机艾登获悉了帮派的具体地点。

他跨上摩托车，看了看手里的地图，据点离这里并不远，仅和他现在的位置隔了一条街区。在进行攻击之前他得好好规划一下，他要以最少的损耗抹掉最多的障碍，艾登启动摩托车，缓慢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私法制裁者藏匿于阴影中，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仍旧发着热，他的身边躺着两具尸体。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因为小巷中恶棍们粗俗的笑声并没有减弱的趋势。他用空闲的左手掏出手机，轻松骇入不远处墙角上安装的摄像头，电子监视眼的红光轻微闪烁，随着机械的声响将镜头扭到艾登的视觉死角。他看见一群人聚集在集装箱后面聊天，必要的话他得把他们一锅端了，以防之后寻找资料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很快他确认了人数，于是滑动着屏幕退出摄像头视频，打算寻找时机攻击——

“你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艾登瞬间神经紧绷到极限，他没有回头，而是条件反射地猛一下压低身体，恰巧避过了原本要射击他心脏的一枪，不过他的肩膀还是被子弹所擦伤。他暗骂一声，右手枪托往背后狠砸，听到对手的痛叫之后立刻拔腿往来路冲去。

该死，他忘了有人可能在外面，就像他杀掉的那三个小混混一样。

枪声吸引了据点内敌人的注意力，艾登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墙壁间。他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头也不回地冲出小巷，直接拐进旁边的地下停车场。他们果然追上来了，叫骂声紧贴他的脚后跟，艾登感觉肩上一阵阵刺痛，但似乎并没有伤到能够妨碍活动的筋骨，他暂且把伤口抛到脑后，一门心思对付身后的敌人。他翻过活动栅栏，穿过人行道，左手掏出手机，连续不断地骇进身后敌人身上携带的炸药。这群蠢货身上居然带了不少，滴滴的倒计时声不断响起，追兵的人数急剧减少。

后面大批敌人的脚步有明显的迟疑，显然连续不断的莫名爆炸让他们觉得他们所追逐的人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货色。趁他们犹疑的时机，艾登翻上扶手，几步跨上安全梯，然后抢在身后的家伙抓上横栏之前把梯子提上平台，隔断了追捕路线。

“懦夫！”首领在下面挥舞着拳头怒骂。艾登没有理会他，而是后退几步站在安全的位置，防止其他带枪的人朝自己脑袋扣下扳机。

“看看你们的右边。”艾登冷笑。有些人拒绝相信他“分散注意力的小把戏”，但另一些人忍不住往右边看了一眼。他们看到的所有东西只是一个变压器，以及堆放在变压器下满的或空的油桶，很多桶倒在地上，油已经流光，此刻他们正踩着这些易燃液体。在他们大叫并逃离之前，艾登按下了一个键。

爆炸声响彻整个地下停车场，火星溅在地上，迅速点燃了地上漫流的液体和所有没有被爆炸伤到的人。烈火、高热和惨叫混合在一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哀鸣。而艾登没有欣赏他一手造成的这一幕，他转过身，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现场，把焚尸炉抛在身后。

 

艾登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他关上门，长出一口气，把风衣脱下来随手扔到沙发上，径直走进洗漱间。开灯的时候灯泡闪了一下，发出细微的爆裂声，然后暗了下来，显然它烧坏了。艾登咒骂一句，不得不用昏暗的日光将就。肩膀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高领毛衣，但幸运的是活动左臂时除了伤口处的刺痛艾登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子弹没有直接击中他，应该只是皮肉伤。

他褪下衣服，就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伤势，在估计没有什么破片之类的东西扎进皮肤后从旁边的医疗箱取出消毒药品和绷带，为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这样的伤口还不足以让私法制裁者暂时休班，他打算在自己的隐蔽点小小地休息一下，然后回据点收集他的信息。过得超脱于时间之外的私法制裁者最后确定了一下伤口的绷带，在确认它绑得足够紧不会在跑步时脱落后伸展了一下腰肢，决定好好睡一觉。

在他离去前，艾登最后看了一眼镜子，紧接着发现了异样。镜子反射出来的影像似乎异常明亮，镜子里的自己与他四目相对，绿色眼瞳里流转着透彻的光芒。

艾登迈前一步，敲了敲镜子。

“嘿，我看得见你。”

最高声望&最低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