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越野赛冠军,吃得非常杂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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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好累,边狱以前的都不搬了jpg
比较社恐,不是很会说话,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鞠躬)

[铁奇异]完美的治疗[一]

写得跟无差一样……
本来想一篇完结,后来发现一篇实在太长了点
高考前最后一个心思,一定要早点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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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觉得很无聊。
这并非是说他没有善心——他不排斥热闹,也同情孤儿,但这不是他很喜欢孩子的意思。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跟他带来的战甲玩得不亦乐乎,在签过一圈儿名之后,闲极无聊的托尼开始试图跟孤儿院院长聊天。
他找到院长的时候院长正在精心擦拭他的收藏。因此对话自然而然地围绕着收藏展开了。
院长穿着一身长过膝盖的黑布袍子,看起来就像套了个防尘罩,与他手里拿着的盒子形成鲜明对比。那盒子雕工精致,色彩富艳,上面的图案极尽繁杂之能事,完全像是个中世纪来的东西。院长对它的解说也充斥着跟中世纪和黑魔法有关的词汇,而托尼一句也没听进去。当院长开始谈及盒子里困着的恶魔时,托尼突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恶魔盒子。”他重复,“噢,我笑出来了,这很不礼貌,不好意思。不过我不信这个。”
“如果我没记错,斯塔克先生,你的熟人当中就有魔法师……”
“你说旺达?——这个和那个不是一回事。我承认这世上确实存在我暂时没有搞懂的能量形式,不过恶魔是另一个领域。”
院长摇着头,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被托尼嘲笑的漂亮盒子,不打算跟托尼继续争论下去。“我不想跟你吵架,斯塔克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去把盒子放回……”
“等等,”托尼说,举起一只手制止他,“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里头的恶魔放出来看看。”
在院长反应过来之前,他快速抽走了院长手里的盒子,并在院长吓白了脸的同时打开了盒子的锁扣。很轻的吧嗒声从盒子内部传来,盒盖猛地弹开,里面空无一物。
托尼挑起一边眉毛,略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呆滞的院长,然后把盒子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颠倒着,做出一副仔细察看的样子,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太阳镜。
“星期五,这盒子有没有夹层?”
“没有,斯塔克先生,它完全是木制的,并且四面盒壁均为实心。”
“异常能量波动呢?”
“探测不到任何已知的能量辐射。”
托尼点点头,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然后把盒盖仔细扣好,安安稳稳地放回院长手里。
“谢谢你让我见识这些,院长,这真的很有教育意义。”他说,“下次慈善晚会我还会来的。”

孤儿院第二次举行慈善晚会的时候托尼没有来,因为他患了很严重的头痛。他的秘书把他赶去了所有可能知道头痛原因的医院科室,甚至包括精神科,因此他错过了晚会。
“我又不是精神病,没必要——”
“我怕你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变成精神病了,马上去。”
然而托尼不得已妥协去看的所有医生都查不出任何问题。从生理的角度来说,托尼是完全健康的;而心理上,托尼一如既往地自信稍掺自大,跟以前完全没有区别。佩珀感到很担忧,并且试图阻止他在解决问题之前参与超级英雄行动。
但是托尼像往常一样作出采纳她建议的样子,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钢铁侠就从窗户飞出去了。
“抱歉,佩珀,但是远程操控的盔甲总有局限性。”托尼迎着通讯频道里佩珀的大声制止为自己辩解,“星期五,切断通讯。”
“斯塔克先生,您确定吗?佩珀小姐可能会很不高兴,按照以往的数据分析——”
“——我明天早上的咖啡里肯定又没有糖了,我知道,切断就是了。”
托尼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像所有普通人一样,托尼也陷进了思维惯性当中——当一个人做过太多次危险的工作,他通常就会开始对这件工作的危险程度产生错误估计。
超级英雄的活并不轻松,而托尼的目前状态明显不太适合干这个。佩珀看得很明白,但托尼一贯的自负让他并没有明确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在他刚刚抵达战场的时候就袭击了他——那时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敌人长什么样子——让他不得不歪歪扭扭地降落在地上;透过模糊的视野,他看见一大群遮蔽日光的阴影朝自己飞过来。
我可能真的不应该出来趟浑水的。托尼在心里发出一声呻吟。
星期五的强制性紧急避让帮他躲过了大部分攻击,但不是全部。战甲破裂声好像从天边传来,警报声也是。托尼很快彻底失去了意识。

托尼刚一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了。他头顶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在发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叫醒他的是侧腹传来的疼痛。不是很疼,但足以让他难受得想蜷起身子。他是这么想的,也将这么做,但就在他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嗡嗡声钻进他的耳朵,紧接着他的手腕和脚腕都突如其来地陷入强烈的紧缚感。
托尼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他试图爬起来,当然,失败了。显然他全身的战甲都已经不见踪影,耳朵里的微型耳机也被拿走,与星期五断绝了联系,他没办法探测周遭情况,因此只能勉强抬起唯一没有受到束缚的脑袋,试图看清自己身处何方。头顶的强光源仍然影响着他的视觉,他猜自己可能落入了敌人手里。强光对面影影绰绰,似乎有个人形站在他现在所躺着的台子旁边,托尼觉得自己就像被摁在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助,不过他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对局势失去控制的样子。他动了动舌头,虽然感觉舌根一阵莫名发麻,但说话应该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我不知道你抓我干什么——我以为所有纽约的大坏蛋都恨不得把我直接挫骨扬灰。难道你要钱吗?给你个建议,抢银行比绑架钢铁侠来要挟政府更容易,成功率也更高。”
“……真业余。”
声音似乎是从他旁边那人的口里发出来的。这回答没头没脑,搞得托尼更困惑了。
“业余?我?真抱歉,我不是职业的人质,那请问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很害怕?”
“你现在应该闭嘴,然后好好躺着,等我给你补一支麻醉剂。”人形动了动,托尼头顶的强光被移开了一点,他终于得以看清东西。直到这个时候,托尼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躺在某个秘密的实验室里,被电锯和钻头包围。他只是身处一间很平常的手术室,而刚刚从他头顶移开的那个东西不过是盏无影灯。
不过浮在他侧腹伤口上方的那一整套手术刀就不那么平常了。
托尼顺着自己的胸口往侧腹看过去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控制不住地蹦了个脏字,说:“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救你命的东西。不要乱动,否则我取不出你伤口里的石头碎片。”站在他身旁的人说。一把刀飞过来逼向他的眉心,托尼不得不乖乖躺回手术台,他的目光从那些违背了所有牛顿力学定律的手术刀上滑开,落在身边的“绑匪”身上。他全身上下都被严谨地裹在手术服里,但额角贴着一块崭新的纱布,眉间还有道细小的伤口。他的双眼紧盯着手术轮床后方屏幕上显示的托尼的创口投影,一只手虚抬在空中,五指张开,随着他轻微勾动食指的动作,那众多漂浮着的手术刀中的一把降低高度,接近了托尼的伤口。
“你在操控它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那人似乎是懒得回答他,只象征性地哼哼了一声。托尼转头看了一眼束缚住自己手脚的东西,惊诧地发现那不是普通的拘束带,而是一些不断迸着金光的线形能量体。他条件反射地想吩咐星期五分析其组成,刚说出一个音节就想起他现在跟星期五失去了联系,只能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但是他已经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
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问:“你到底是谁?”
“我说出来你恐怕也不认识。”那人顿了顿,“我是魔法界的。”
“那我的确不认识。你使用的这种能量很特殊,我挺感兴趣的,能不能留一下手机号码?有机会我想研究研究。”
医生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猛地甩动他似乎是在操控手术刀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托尼以为那些手术刀会全部扎到自己身上,但它们只是安静地漂浮着,刚刚被挑出的那把刀也回到了原位。
“新上任的实习护士简直业余到令人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搞错麻醉剂的用量,导致你现在想尽办法让我分心。”医生走到一边去找麻醉剂,他在混乱不堪的托盘上翻动,间或发出恼火的声音,“他们连个托盘都收拾不好,迟早有一天病人要毁在找不到止血剂的主刀医生手里。”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给我做手术?”
“我赶到的时候街区损毁已经很严重了,有太多伤者,所有医生都忙得不亦乐乎,人手严重不足——而钢铁侠的命又万分重要,不能不管,要不然我才不会重操旧业。”
“把这样一条万分重要的命全权交到你手上,看来他们还挺信任你的。”托尼说,看着医生直起腰,左顾右盼一番,显然是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当然,我是这间医院最——曾经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
“那真不错。”托尼挑起一边眉毛。
“你不如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医生用脚把轮车推到一边,转头走了回来,“你闯入了我的战场,然后在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之前就受伤倒地。我不得不拼尽全力阻止那头从维度裂缝里跑出来的怪物把你踩死。”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尴尬,”托尼咳嗽了两声,“我最近患了间歇性偏头痛,一时半会还没找到病因。我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
“找不到病因?”
“反正精神科医生查不出来。”
医生在他的手术台前停下,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一只手,在手心结出一个橙黄色的圆形法阵。托尼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先前虽然见过旺达的魔法,但那更像是一团混沌的能量,而眼前这个明显带有人工痕迹的东西超出了他的预估。医生的手掌靠近他的脸,托尼的鼻子感觉到一阵未知原因引发的气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法阵上闪烁的异种文字,试图进行辨认。但在他看清以前,医生将摊平的手掌握回拳头,法阵和气流就一起突兀地融化在空气中,速度快得仿佛它们从没存在过一样。
“我知道你患的是什么病了。”医生说。
“天哪,这真方便。”托尼咕哝着,感到有些迷糊,“等等,为什么我很想睡——”
“没有麻醉剂,用催眠将就一下吧。”医生回答,似乎在口罩后面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微笑。
托尼还想说点什么,但一阵强烈的睡意迅速将他没顶。他挣扎着,试图把话说完:“你还没……告诉我,我这是什么……”
医生耸耸肩,伸出一只手,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托尼的额头,说出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来。
“这里,”他说,“即将有一个故事。我的名字是斯蒂芬•斯特兰奇,今后多加关照。”

托尼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房里,手心里攥着一张只写了个地址的名片,而那个自称斯特兰奇(他倒真是挺奇怪的,托尼想)的魔法医生这次不在他旁边。他从护士口中得知斯特兰奇医生曾是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师,直到一场车祸毁了他的手。他离职之后经历的事情医院的工作人员们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当他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魔法大师了。
“我觉得他的水平比过去还要高,”护士多嘴地评论了一句,“我们都没想到他甚至没有用助手就能完成一整台手术。”
托尼靠在枕头上检查着一片损坏的战甲,懒懒地接道:“他不仅没有用助手,他甚至都没有用手。”
他并没有在医院里呆多久,早已依照星期五的指引赶到的佩珀很快办好出院手续,把托尼带回家养伤。不出托尼意料,她显得很生气,回家途中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所有不得不进行的交流都被单音节代替了。托尼想,或许明天早上他得到的不会是不加糖的咖啡——恐怕连咖啡也不会有了。
佩珀逼他躺在床上休息,并且严格禁止他接近工作台,不过她大发慈悲地允许托尼在睡觉时间之前把全息屏拖到床头,并且没有阻止托尼与星期五聊天。在佩珀的视线范围之内,托尼表现得十分乖巧,而秘书刚刚走出他的卧室,托尼就马上从衣袖里掏出之前藏起来的名片,用力展平被折得皱巴巴的硬纸条。
“布里克街177A。”他念道,“星期五,帮我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是的,斯塔克先生,现在开始转接卫星图像。”
首先出现的全息屏上的是一个圆形的大天窗,上面叠着一些装饰性的线条,碍于卫星图像的分辨率,托尼看不很清楚,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他想象屋子的主人过着怎样的奇异生活。屋子看起来有些年头,装饰风格不属于现代,基本符合托尼心目中对于巫师住所的想象。
托尼看看手里的纸条,然后又看看全息屏上的房子,自言自语道:“他要是真觉得我会花时间跑去那里,那他就错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发现手里的纸条有些动静。那些漂亮的花体字母像是慢慢有了生命,鱼一般游动起来,化成一团模糊不清的墨迹,然后从这团墨迹里又抽出新的线条,连缀成截然不同的单词。
“我可以治你的头痛。”
托尼又惊奇又好笑:“或许全世界不会用电脑的人都非常需要这样的聊天小纸条。不过我的日程表里已经被体检预约塞满了,你大概排在第九十三号。”
纸条上的单词再次化开,融化成新的句子。
“某人说过想研究未知能量。下周星期天上午八点,过期不候。”
托尼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这家伙说得不错,他对对方使用的那种能量确实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其中掺杂的显而易见的人工元素让他看到了其应用于战甲的可能。他捏着纸条思索了一会,对智能管家吩咐道:“星期五,检查下周星期天上午有没有安排。如果有就把它推掉。”
他说得很大声,为了让纸条对面——天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听见他的话的——的法师知晓。他以为对方会满意,然而纸条又有了新的动静。
“把下午的也推掉。”
“我不需要你对我指手画脚——”托尼拔高声音,然而纸条上的字迹迅速融化,恢复成之前“布里克街177A”的字样,并且不论托尼如何折磨那张纸,它都不再发生变化了。
托尼恼火地把纸条揉成一团,高高抛到了房间另一头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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